我扔下凳子往门口跑去,跑出几步折回来在房间里又寻了一把小刀藏在衣袋里,这才急匆匆地跑下楼去。
刚跑到一楼的大厅我便瞧见唐知和四五个人扭打在一起,我不禁大声喊出他的名字,他看向我略一分神胸前便挨了小胡子一拳。但很快地他飞腿将小胡子铲倒在地,随后他摆脱其他几人的攻势迎着我奔过来。
“簌簌。”他抱住了我。
“唐知。”我情不自禁地也叫着他,分明昨天我还看见过他,可是今天他却变得如此憔悴。我伸出手抚摸他唇上生出来的胡渣,硬硬的直往手心里扎,顿时好怜惜怜惜他。
“簌簌,我带你走。”他微笑着,将我额前散乱的发丝掠到耳后,粘着汗渍的面颊贴着我耳朵细细地道:“簌簌,我不该放你一个人在家,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地保护你。”
“不怪你,不怪你。”我的声音哽咽,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,忽感手心里有温热的液体在滑动,眼睛不由触及那里,才发现唐知的左上臂缠扎着纱布,而此时鲜血正在透过纱布渗出来。“唐知,你受伤了,要不要紧。”
“不要紧,簌簌你不要担心。”
我们彼此诉说着,忘记了周围虎视眈眈的目光,以及一群如狼似虎的残酷打手,直到耳中听到严驿的怒喝声。
“秦簌簌。”
我浑身一阵颤粟,转过身便瞧见了脸黑如炭的严驿,他满面怒色,眼里喷出火。
“秦簌簌,你不要忘记你的诺言。”
我的脸阵阵地发冷,唐知似乎注意到,他转过我的身体,道:“簌簌,不要向他妥协,和我离开这里。”我瞧着他,他的眼神坚定得就像一道攻不破的壁垒,我不敢有丝毫的犹豫,那都会对不起他来救我的一份心。
“嗯,我们走。”我微笑地点头,面对他的深情我只能选择相从。
唐知拉着我往前走了几步,便听见严驿道:“给我拦住他们,打死不论。”瞬时十几个彪形大汉扑了上来,唐知立即将我推到一旁,又和那伙人缠斗起来。
“他手臂受伤,照他的手臂打。”有人叫嚣着。
我看得胆颤心惊,这么多人,唐知即使武功再高强可也双拳难敌四手啊,何况他又受了伤。我悄悄地拿起桌子上一个花瓶,瞅准离唐知最近的一个喽罗扔过去,那花瓶正好砸在他的后脑勺上。那喽罗摸着脑袋转过身看见我,嘴里污言秽语地一阵乱骂便要过来抓我,不料却被唐知用腿重重地撂倒在地上。
看来这样能帮到唐知,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凡是能拿得动的东西,摸到手上就朝那些喽罗掷去,顿时场中混乱成一片。我瞧着唐知手臂上的鲜血因为打斗越出越多,心里担心不已,忽然面前一阵凉风逼来,定睛一看严驿已经走近。
我来不及思考,举起的手中瓷瓶用力向他掷去,他没有躲闪,那瓷瓶便直接在他的额头上碎开,破碎的瓷片便如一把最利的刀刃在他的眉弓上划开一道口子,鲜血湿漉漉了他的脸。
他没有拭脸上的血,冷冷地继续往前逼终于抓住了我的手,低声喝道:“我不会饶过你。”说着,他将我扛了起来,快步地踏到了楼梯上。
“放开我,放开我。”我抓着他的手撕咬。
“再咬,我就摔死你。”他将我的身体悬到二楼的栏杆外,大声道:“唐知,你再不停手我就将这个女人扔下去。”
我侧着身体看见唐知明显地一愣,随即十几条棍棒打在他的身上。“唐知,你不要管我。”他抢过一条木棍甩开,将一伙凶恶之徒逼开,几次想要冲上楼来但是那伙人很快欺身上前。
“唐知,你若再不停手,这个女人死定了。”严驿作势要将我扔下楼。
“唐知,你不要管我。”
他看着我,面上都是不忍的神色,忽然他就将手中的木棍扔了出去。严驿哈哈大笑,道:“给我把他打趴下,狠狠地打,不要留情。”
那些棍棒如雨点般袭击到他的背,前胸,腿上,甚至头上,可是他一直昂着头看我,眼里有些笑意,直到他倒在地上,却依然把头昂着,目光不曾离开过我。
“唐知,唐知。”我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,眼里的泪不觉中掉下,这样的唐知我只有随他去了才不负他。我瞧着楼下,二楼离一楼至少有六米多高的距离,而且还是大理石的地面,如果掉下去很难幸免,可是也只有这样才能免除严驿对唐知的威胁和欺凌。我使劲地抓严驿的手,在他的手上抓出条条的血痕他却抓得我更紧,口袋里放着出门时带上的小刀,我摸了出来照准他的胸前刺去。他的身体一颤,我便从他手上掉落下去,他试图抓住我的衣襟却失败了。
身体失去了束缚就像一块石头垂直地往下落,耳畔是呼呼的风声,衣袂飘起。我努力地把头转向唐知,瞧见他从漫天的棍棒中飞扑而起,随后他焦急的声音闯进耳中。
“簌簌。”
唐知就那么接住了我,但我的身体从高处坠落产生的重量却是他无法抵挡的,他抱着我后退了几步便摔倒在地上。我迅速翻身爬起扶住他的身体,道
034 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夫妻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